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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仃：20世纪美术立交桥
1932年，15岁的张仃只身来到北平。他报考了北平华北美术专科学校并被录取，校长是张恨水。![]()
1930年张仃（左一）与家人的合影
张仃原名张冠城，1917年出生在辽宁省北镇县，当年这里被戏称“盛产白薯与土匪”。张仃是家乡有名的画画神童，临摹“东方朔偷桃”是一绝。“九·一八”事变后，家乡暴乱，父亲托远亲送他进关。刚出北平火车站，亲戚与盘缠便一同消失在前门楼子的烟雾中。从此，少年开始了自己的漂流。后来他给自己改名叫张仃，孤苦伶仃的“仃”。所幸校长张恨水看他成绩不错，免除学费，令其得以暂时落脚。在艺专，张仃主攻国画，但他不喜欢课堂上守旧陈腐的气氛。由于崇拜鲁迅，信奉“为人生”的美术观，他开始创作抗日漫画，以及抨击时政的讽刺漫画。没过多久，17岁的张仃遭到逮捕。张仃1937年《兽行》
一年后，经同乡营救保释出狱的张仃在上海南京一带奔走，靠给报社投稿为生。他的漫画被张光宇看中，在《上海漫画》整版发表，一举成名。![]()
张仃（左二）与张光宇（右一）等友人
1936年，张仃开始在《上海漫画》、《泼克》、《时代漫画》、《扶轮日报》上频频发表漫画作品，被张光宇、叶浅予这拨大神引为同道。还因此结识了给《扶轮日报》撰稿的陈布文，二人一见钟情。陈布文接受过新式教育，颇有才情，深受左翼文学的影响，被师友称作“小鲁迅”。她因逃婚来到南京，作为幸运版本的“娜拉”，通过稿费养活自己。陈布文
两个理想主义至上的年轻人迅速结合了，一起加入抗日艺术队，其间大女儿乔乔出生。1938年这对年轻的夫妇携幼女一同奔赴延安。张仃辗转进入鲁艺美术系任教，陈布文一边照顾家庭，一边参与文抗的活动。当时，延安的文人中有“三怪”一说。长发及肩如同斯拉夫人的塞克，总是披件羊毛毡大氅的杜矢甲，再有就是时髦的张仃了。![]()
时髦的张仃
在灰蓝土布充斥的延安，一身皮夹克、吊带裤、马靴的张仃，大讲毕加索、梵高、印象派，为延安文艺界人士画漫画肖像。太过超前的风格令他屡遭波折，现实令他放弃了漫画，转向实用美术设计。从作家俱乐部的室内设计，到《抓壮丁》的舞台美术，从化妆舞会的面具服装，到大生产运动的成果展览，张仃能用最乡土的材料做出最时髦的设计。艾青感慨：“张仃到哪里，摩登就到哪里。”![]()
张仃打造作家俱乐部内部陈设
张仃的大美术家才华，1949年被发挥到淋漓尽致，成为“新中国的首席形象设计师”。国徽的设计，全国政协会徽、第一届政协会议纪念邮票的设计，开国大典的美术工作组织，新中国第一批纪念邮票的创作，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均有张仃的重要产出。在张郎郎的记忆中，老爸就是在北池子北口的中央美术学院美术供应舍，和师傅们一起做出了那个直径超过3米的巨型木质国徽，然后又与几个工人呼哧带喘地把新中国第一个国徽挂在了天安门上。那一年张仃32岁。张仃在天安门城楼与同事一起挂国徽
建国之后，张仃先是就任央美的实用美术系主任，1954年又调至中国画系任教授、书记。这一年，中国美术家协会爆发了关于中国画问题的大辩论，当时流行两种观点，保守主义认为中国画已经高度成熟完美，拒绝变革；虚无主义认为中国画无法表现新的社会生活，如不用西画来改造，只有死路一条。张仃觉得这两种观点都无益于中国画的继承与发展，如何通过具体的艺术实验解决争端，为困顿的中国画杀开一条出路，已变得刻不容缓。为此，中央美院成立了国画革新小组，张仃任组长，组员有李可染、蒋兆和、叶浅予。张仃走马上任后，立即与李可染商议筹划。于是，便有了张仃、李可染、罗铭三人的江南水墨写生，希望从祖国大好河山里寻找中国画新的意境与艺术语言。经家属认定为真迹
出版：《张仃全集》第三卷（水墨画） 张仃著，广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18年10月。 回来之后三人在北海画舫斋举办了画展，轰动不已。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吸引了三万余人参观，好评如潮，人们惊喜地发现，中国画原来可以这么画。90岁的齐白石也来到画展现场，对这些作品赞叹不已。
1956年张仃赴巴黎主持国际博览会中国馆的设计，与赵无极结识并一见如故，在后者的陪同下四处寻访毕加索的真迹。![]()
张仃任总设计师的法国国际博览会中国馆
张仃倾慕毕加索多年。这一次巴黎之行，在法国共产党和赵无极的努力之下，张仃被安排随同中国代表团到毕加索的家中做客，可谓梦想成真。参观了毕加索的画室，张仃被其中大量的、多元化的作品所震撼，也被自由艺术家的创作生活所触动，从而萌生了辞职去当职业画家的念头。张仃与毕加索
也许是这次见面，激发了张仃新一轮的艺术实验——“毕加索加城隍庙”。1961年，在中央工艺美院担任副院长的张仃，带着三名年轻助教去云南西双版纳写生。他结合云南的民族风情与毕加索的立体主义风格，创作了一批色彩浓郁、夸张变形，具有强烈装饰性的彩墨作品，在当时的中国画坛引发了石破天惊的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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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仃 《苍山牧歌》1961年
但也正是这些充满着新观念、新探索的作品，给张仃带来了噩运。在特殊的历史时期，张仃遭千人当众批斗，多年积累的两百幅心血之作付之一炬，儿子张郎郎又以现行反革命罪被判死刑。张仃徘徊在自杀边缘，他开始厌恶色彩。受到神经刺激，严重时会导致剧烈呕吐。幸而有亲情的呵护，使张仃得以度过生命难关。1970年-1973年间，张仃下放至河北省获鹿县部队农场，住在小壁村，种菜放羊。张郎郎被关押在死刑号里，家中其他孩子也都下乡或下放，一家人天各一方。陈布文给张仃写了大量的家书，鼓励彼此要“昂然生活下来”。![]()
书信：1972年，2022年张郎郎补题
起拍价：RMB 1000
1974年，57岁的张仃因病获准回京，他与陈布文搬到香山卧佛寺北沟村一间废弃的农舍，既为躲避京城的滚滚纷争也为养病。他的创作，也从曾经斑斓的五彩世界逐渐走向黑白天地，焦墨山水成为他的精神庇护所。![]()
1974年张仃与陈布文借居香山樱桃沟农舍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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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14710
张仃 香山别院
水墨设色纸本
46.3 x34.3cm
经家属认定为真迹
出版：《张仃全集》第三卷（水墨画） 张仃著，广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18年10月。
起拍价：RMB 2000
1976年“四人帮”倒台。陈布文在文章中回忆：“庆祝的游行队伍汹涌如潮，口号声、歌声、锣鼓声、鞭炮声，夜以继日，张仃也异常兴奋与激动，有一天，他在楼窗前转过身来说：‘我要画漫画了，这是绝好的漫画题材。’”![]()
已经20年没碰漫画的张仃，为这组四人帮系列漫画命名“立此存照”，借用了当年鲁迅的主题。这成为他创作生涯中最后的漫画作品。经家属认定为真迹
起拍价：RMB 2000
经家属认定为真迹
出版：《张仃全集》第一卷《漫画设计》张仃著，广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18年10月。
起拍价：RMB 2000
1978年张仃复任中央工艺美院第一副院长，不久后被任命为院长。这期间，他担纲动画电影《哪吒闹海》的美术总设计，画笔下的哪吒至今被奉为经典。紧随其后，张仃又受命主持首都国际机场的大型壁画群创作。他个人不仅奉献出《哪吒闹海》的巨幅壁画，并组织了包含《巴山蜀水》、《快乐的泼水节》、《科学的春天》、《森林之歌》在内的壁画群组，在当时的文化界和思想界掀起冲击波，成为社会意识形态解封的一个信号。陈布文记张仃创作：《中国首都国际机场的壁画及其他》、《房山十渡之图序》、《张仃焦墨》等1984年，张仃请求离休的报告终于被批准。接到文件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地在院长办公室里就地打了个滚儿。对他而言，终于可以自由画画了，再也不用在政治与艺术之间做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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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14711经家属认定为真迹
出版：《张仃全集》第五卷（焦墨画） 张仃著，广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18年10月；《张仃画室·焦墨山水》张仃著，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4月
后续的十多年里，张仃频繁外出写生，走遍了大江南北，尤其钟爱太行山和西北地区，创作了一批焦墨山水力作。直到80岁后，由于身体原因，张仃无法再实地写生，朝拜山水。他从此封笔，不再画焦墨，而改写书法。篆书成为他艺术生涯的最后一个辉煌。![]()
经家属认定为真迹
起拍价：RMB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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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14713
作为大美术家，张仃的一生被创作的激情所牵引，而时代的机遇和他所处的位置，又使他的许多个人美术实践，与新中国的历史同步，具有了超越美术的属性。作为一个极富研究价值的个案，张仃终会成为现代史、艺术史以及社会学的热议对象以及一个永久无法被覆盖的名字。![]()
张仃画笔下的哪吒，作为中国动画史上的经典符号，造就了不止一代人的童年记忆。而这个浓眉大眼的叛逆小男孩儿，正是以儿子张郎郎小时候的样貌为原型。
与神话中的哪吒相比，张郎郎更像一出现实世界里的“孤本童话”。郎郎出生在延安，自有记忆以来，就跟着父母跟着部队，“永远在迁徙，永远在搬家。”从窑洞搬到马背上的箩筐里，并一路搬进北京，最后落脚到大雅宝胡同甲二号。![]()
张仃与儿子张郎郎和女儿乔乔
这里是中央美术学院教职工的家属院，包含一溜四个大小不一的院子，前门有只一寸宽的小木牌，“中央美术学院宿舍”，字体苍劲，来自李可染。回望方能发现，这个看似普通的小门脸儿里竟集合了当代美术史的一角。李苦禅、董希文、李可染、张仃、黄永玉……都拖家带口居于此，常常来拜访的客人还有齐白石、徐悲鸿等等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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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李苦禅、董希文、李可染、叶浅予、徐悲鸿等艺术大师及其家人
院内一帮大小孩子自称“土匪”，穿梭于各家各户：看董希文先生在家画《开国大典》；观李苦禅在新年联欢会上表演金钱豹；最年轻的黄永玉是孩子王，带头斗蛐蛐儿，给孩子们组织舞狮队……![]()
年轻的黄永玉带着张郎郎和胡同里的孩子们
郎郎和这群发小的身影，也常常成为艺术家们的灵感，进入画中，又印到各色出版物上。张郎郎热爱文学，这大约来自于母亲陈布文的遗传。每个周末，陈布文在家里组织朗读会，普希金、希克梅特……郎郎发现，“诗就是另一种童话”。他看诗人传记，相信诗人和艺术家必然反叛也必须冒些风险。直至多年之后，张郎郎才承认，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相对真空的环境里，对现实残酷缺乏预判。世界上只有两种人，
明白人和糊涂人。
我就是糊涂中的糊涂……
从小就糊里糊涂地掉进一个童话世界里，
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糊涂人。
人家都不看童话了，
我还在童话中生活。
——张郎郎
1968年春天，张郎郎的面孔出现在北京街头的一纸通缉令上。照片上没有哪吒的桀骜凌厉，而是一双含蓄的大眼睛。黄永玉说那是一双像小鹿一样的眼睛。![]()
张郎郎与同学合影
张郎郎被通缉的导火索是他发起的文学沙龙“太阳纵队”，成员们多数家庭背景优越，有机会接触更多当时罕见的文化资源，也催发着旺盛的创作欲与表达欲。在特殊的历史时期，郎郎因言获罪，没过多久，便被缉拿，作为“现行反革命”入狱，并判死刑，宣判大会在中央美术学院的大礼堂召开。张郎郎记得母亲陈布文告诉他，遇到劫难的时候，你要学会灵魂出窍，跳出来看自己的傻样，你就不那么难受了。“我有童话打底，才能在上刀山下火海之后，误打误撞地好好活到了今天。”经作者本人认定为真迹
附作者亲笔签名证书
起拍价：RMB 1000
在狱中，张郎郎与用《出身论》反抗不公命运的遇罗克关在一起，二人一起聊马列主义、存在主义，讲文学与思想，甚至一块偷偷编写诗集，一遍又一遍唱着苏联歌曲《光荣牺牲》......1970年3月5日，遇罗克在工人体育馆被行刑。而张郎郎则侥幸活了下来，1978年平反释放。陪过法场，又劫后余生的他成为了作家、画家。LOT14714
张郎郎 把酒问青天
设色纸本
62x 74cm
经作者本人认定为真迹
附作者亲笔签名证书
起拍价：RMB 1000
十几年前，张郎郎开始专注于绘画，他的作品中有张仃大师的影子，但更多是他自己的本色，干净、纯粹，如孩子一般。女孩、鸽子、太阳、猫，都是反复出现的意象。
LOT14704
张郎郎 向日葵
设色纸本
67.5x 67.5cm
经作者本人认定为真迹
附作者亲笔签名证书
起拍价：RMB 1000
陈丹青这样评价：“郎郎在描绘中追寻他的童年，试图抵达他闯祸被难之前的心境和岁月。那是完全排除了政治、社会、岁月，排除任何真实经验的世界，一个原色的，简单的，只剩快乐的世界。”
1940年一个冬夜，延安中央医院的窑洞里，刚刚生产不久的陈布文被一阵狂风的呼啸惊醒，赫然发现窑洞门口站着一匹狼，正与她四目相对。随着来查房的护士一声尖叫，狼箭一般地窜了出去。于是，陈布文将新生儿就地取名——郎郎。但这个“郎郎”却不是上文中的张郎郎，而是他的哥哥耿军，演员耿乐的父亲。1940年 陈布文与儿子大郎郎（左）、女儿乔乔（右）
故事要追溯到1941年，当时皖南事变爆发，延安方面部署战略性撤退。太过年幼的孩子无法带入急行军的队伍，1岁的郎郎被组织委托给延安本地一个军属家庭，改名耿军。后来张郎郎出生的时候，继承了哥哥的名字，暂时充当长子。而那个在战火中失散的孩子，成为张仃一家的心病，此后他们多方寻找，都没有着落。直到1959年，升入北京101中学念高中的张郎郎，遇到了同校毕业的师兄耿军，几经周折，终于发现他竟然就是“大郎郎”。![]()
耿军（二排左一）与家人重逢后的合影（张郎郎 右一）
小郎郎找到了大郎郎，过程颇为戏剧化，也成为这个家族传奇轶事中的一笔。耿军从此有了两对疼爱自己的父母。为了报答养父母的养育之恩，他让儿子随了自己姓耿。就是张仃的长孙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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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乐与爷爷
大概是基因遗传，耿乐从小喜欢画画。12岁考上央美附中，开始接受专业训练。他的班主任是刚刚从美院毕业的刘小东。耿乐觉得，相比老师，刘小东更像师兄。师兄告诉他，画笔要紧贴着心。 很多年后，耿乐在某个展览中做了一个装置作品，《五百个画架》。他将500个画架拆成木条，拼成地板铺在展馆门口。那些画架，正是每一个美术生的必经之路。
耿乐被央美附中收藏的毕业作品《蓝影子》
从美院附中毕业后，耿乐进入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除了画画，就是玩摇滚，一头长发，皮夹克，范儿必须正。这份在人群里特立独行的劲儿，恐怕也来自遗传。当时，刚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管虎，正筹备自己的处女作《头发乱了》，主人公彭威是一名叛逆张扬的摇滚歌手。在美术学院的操场上，副导演一眼看中耿乐：“喜欢摇滚乐吗？”“喜欢。”“喜欢拍电影吗？”“喜欢。”“那跟我走吧。”![]()
留着长发的耿乐
拍完这部电影没多久，耿乐又被推荐给姜文的剧组，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扮演刘忆苦。刘小东对这位曾经的学生，后来的师弟说：“拍电影挺好，但你可能很难再画画了。”当时耿乐觉得奇怪：为什么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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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的日子剧照源于这份美院打底的气质，耿乐的面孔开始频繁出现在各种文艺片当中，饰演画家，饰演摇滚歌手，饰演迷惘的都市文艺青年，乘坐着开往春天的地铁。梅婷说耿乐身上没有那种努力到变形的、咬牙切齿的感觉。耿乐自我调侃道，这是“零基础、高起点”的后果。![]()
耿乐 《开往春天的地铁》剧照
仔细想想，这种性格底色似乎是基因中自带的。张仃有，张郎郎也有。正如爷爷张仃用小篆写给他的四个字 “盈虚自然”。松弛、向往自由，身上有种外人看来不切实际的天真感。但他们骨子里对于艺术的一套标准，很难动摇。
有几年，耿乐开始刻意回避文艺符号式的角色，剪去一头标志性的长发，希望尝试不同阶层不同属性的人物。于是有了《刀背藏身》里的疯汉二堡，《嘉年华》里的落魄父亲，《妈阁是座城》里的赌棍，《突围》当中的“牛魔王”……
《突围》中“老牛”这个角色还是闫妮推荐耿乐接下的。耿乐问自己跟人物哪点相像，闫妮的原话是，哪点也不像。
剧中的老牛脾气火爆、不修边幅，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格外清醒，最终成为扳倒反派的关键角色。这样一个矛盾又饱满的人物激发起耿乐的创作欲望。他主动提议给自己烫了一头小卷儿，从细节处一点点构建出一个真实可信的人物形象，成为这部戏中观众好评度最高的一个角色。耿乐也借“老牛”完成了自己银幕形象上的一次突围。 耿乐想起当年刘小东的话，发现当演员之后，的确很难再有时间和心境去画画了。“我没法画着玩。这恨不得是比拍戏还严肃的事儿。”偶尔手痒，耿乐会给朋友们画像，也画自己在戏中的角色，他与爷爷一样喜欢人物漫画。或许对于耿乐来说，演戏如画，均需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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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14703
耿乐 爷爷·张仃
纸本
29x 21.5cm
经作者本人认定为真迹
起拍价：RMB 1000
时光流逝，它山绵延。耿乐既没有让自己的儿子姓耿也没有让他姓张，而是从自己名字中单取一个“乐”字，给儿子取名：乐那多。他希望乐那多自由自在地成长，像名字一样，快乐那么多。
耿乐曾带着乐那多一起参加节目，宣传片中，他对儿子说“别让世界决定你的颜色,你的人生是自己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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