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份来自3000万年前的“牛角包”新鲜出炉

收藏拍卖杂志
2022年11月08日06时

不久前，戴安娜王妃大婚蛋糕切件拍卖的消息，引起大众广泛热议，让尔等工薪一族感叹：“原来这也可以当藏品啊！”这块来自41年前的蛋糕，可谓赚足了大家的眼球！

被拍卖的蛋糕便是这五层蛋糕的一部分

当然，这是一块不能食用的蛋糕。那我们也不妨把眼光转向不能品尝的“牛角包”。既然万事万物皆可藏，就让我们风物长宜放眼量，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来自数千万年前的大自然的馈赠。

它是这样的！

高68cm 宽83cm 深23.5cm图源：埃斯卡纳齐(Eskenazi)

它还是这样的！

高65cm 宽77cm 深57cm图源：埃斯卡纳齐(Eskenazi)

它更可以是这样的！

高55cm 宽71cm 深32cm图源：埃斯卡纳齐(Eskenazi)

这像牛角包一样的但又不能让人饱腹的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它有何作用？您可千万别小瞧了它。今年的6月30日—7月6日，在伦敦举办的世界领先的跨界收藏艺博会巨匠藏臻（Masterpiece）上，ArtAncient艺廊带来了这些犹如雕塑作品的“牛角包”。近几年在香港，因国际拍卖公司，尤其是苏富比的引介和推荐，这些“牛角包”开始受到亚洲各地藏家的关注，有的拍卖价格已超过百万港元，似乎正成为一款冉冉升起的耀眼、新兴的收藏项目。

高60cm 宽44cm 深23cm估价：50,000—70,000港元成交价：150,000港元图源：香港苏富比 2019年“人间异珍：奇·趣”专场

一块块万年巨石，竟然件件形状怪异、纠缠扭曲，近几年开始在拍场不断出现，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控制着这一切？别急，敬请耐心阅读此文，让我们一起走进“牛角包”的世界。

只此一地才有的石头

路易十四也为它痴狂

这是一种有且仅产于法国北部枫丹白露区附近的固结砂岩，又称古哥特石，是一种极为珍贵和神秘的砂岩沉积物，是一种自然随机形成的、由几乎大小均匀的石英碎砾紧密结合而成的砂岩矿物。区内有沙盆地，在过去的时光里，为此提供了绝佳的保护。

高70.6cm 宽45cm 估价：130,000—170,000港元成交价：475,000港元图源：香港苏富比2016年“文人玩趣——怪奇”专场

现今的科学报告指出，古哥特石形成的时间约在3000万年前的渐新世，属于石英岩一类。它主要的生发过程是富含二氧化硅的地下水流向下渗透进入到地底砂层中时逐渐把土砾凝聚起来，从而成形，之后又在长时间的地层变化下，自然形成为现在人们肉眼所见的“扭麻花”状。

宽82.5cm 估价：150,000—200,000港元成交价：187,500港元图源：香港苏富比 2018年“人间异珍：奇·趣”专场

古哥特石的发现得益于数百年前在当地制作玻璃的工人，他们在此地采取砂石时，无意中发现了这类特殊的矿物岩石。因其样貌独特，就像一尊优美的现代抽象雕塑，从而得到了人们的高度关注。这其中就包括17世纪法国波旁王朝的国王路易十四(1638—1715)，20世纪中叶著名的雕塑家康斯坦丁·布朗库西、让·阿尔普、亨利·摩尔，以及21世纪著名的好莱坞明星尼古拉斯凯奇。

高61cm 宽114.5cm 深22cm 估价：150,000—180,000港元成交价：1,250,000港元图源：香港苏富比2016年“文人玩趣——怪奇”专场

估价：无底价成交价：23,000元图源：北京华艺国际 2021年“态度·生活——潮流空间”专场

固结砂岩的种类使用极为广泛，由它装饰而成的著名建筑有罗浮宫、英伦皇宫、巴黎圣母院等。它具有颗粒粗犷、零污染的特点，能防水隔音，加上独特的质感和外观，非常适合使用在墙面，因此大部分砂岩都用于建筑外墙，还有一部分用在地铺。公园等公共场所通常都会大量使用。

巨匠藏臻艺博会现场

根据记载，法国古典园林的杰出代表路易十四时期的凡尔赛宫花园便采用了大量的古哥特石作为装饰，如由园艺家安德烈·勒诺特于1677年设计的三泉林园。这些园林是路易十四当年相当重视和珍爱的游憩场所，至今保存完好。

路易十四命人挖掘开采古哥特石并用于妆点花园的行为，可能也是西方世界收藏岩石类观赏物的开端。此种砂岩矿物与马宝或独角鲸尖牙一样，是伟人珍奇柜中之宝。在国家级的博物展览机构中，如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史密森尼学会（Smithsonian Institution）与伦敦的自然史博物馆（Natural History Museum）里，也都藏有相关藏品。

渐新世（三千万年前） “圣母圣婴”固结砂岩，此品之首位藏家从中看出圣母圣婴造形，并赋予其名。这些天然雕塑中之尚品，其形态怪巧，犹如外层空间之物，不难联想到各种造型。33cm 估价：30,000—50,000港元成交价：75,000港元图源：香港苏富比 2015年“奇—当代文人艺术”专场

这些古哥特石形状圆润光滑但形态各异，线条流畅，如行云流水，气韵独特，甚或具巴洛克时期之风，如梦似幻，每件均独一无二。法国现代雕塑家、画家让·阿尔普(Jean Arp，1887—1966年)等抽象派艺术家也都深受它迥异于常态的特殊外观与造型的启发。

长115.5cm 估价：180,000—220,000港元成交价：225,000港元图源：香港苏富比 2018年“人间异珍：奇·趣”专场

巨匠藏臻艺博会现场

在2018年时，英国重要的东方艺术古董商埃斯卡纳齐推出了“古哥特石展：凝聚的一刻”展览，展出了12件古哥特石，这也是它首次开设以自然矿物标题为主的专题陈列，让观者和藏家得以体验艺品文物所蕴藏的丰富气韵和灵性。

在今年，埃斯卡纳齐又举办了一次古哥特石的展览，这次展出的古哥特石更为精致，尺寸硕大、纹路繁复，气势非凡。岩石表面呈波浪状，看似温和柔软，与其亮白硬朗的外观形成强烈的对比，而岩石的各种形状、图案和“鬼脸”更是引人注目。

高45cm估价：60,000—70,000港元成交价：118,750港元此品与上文提到的“圣母圣婴”（拍品编号2832）来自同一收藏，皆是这些天然雕塑中之尚品，其形态怪巧，犹如外层空间之物，不难联想到各种造型。图源：香港苏富比 2015年“奇——当代文人艺术”专场

2018年7月3日至12日，佳士得伦敦经典艺术周呈献了12场拍卖，为世界各地的藏家带来投得极富历史意义及价值的珍贵物品的良机，此中也有古哥特石的身影。

带天然洞孔的古哥特石钢架承托估价：15,000—25,000港元图源：佳士得 2018年“伦敦经典艺术周”专场

相比较东方赏石以天然岩石为对象，以艺术审美为主，西方赏石从近代开始崛起，以矿物晶体和化石为主要对象，以科学审美为主。中国人在观看赏石的时候，更在意它是否“气韵生动”，是否能从这些石头上得到审美的愉悦体验。而这种体验，不仅关乎审美客体的客观存在，也和审美主体的联想、想象有关。其实，西方世界也有对于天然岩石的欣赏和收藏，但是没有成为主流。而古哥特石就是其中很好的例子。

目前，赏石拍卖还是以古代赏石为主，但由于古代赏石（尤其是有旧配底座的）资源极为有限，无论是石头本身还是木制底座，容易做旧和养包浆，非法眼很难鉴别。而且很多赏石的出处不明，缺乏流传有序的传承纪录。所以，许多拍卖行不再特别注重赏玩的年代，更注重赏石造型样式的独特性，这就是古哥特石的绝大优势。断代明确，造型奇特，只此一件，许多名人和艺术家对其的喜爱，也增添了它的传奇性。赏石作为一个小众拍卖板块，与主流书画作品相比，有着更强的不确定性，但前景未必不明朗，从逐年递增的成交价格中可见一斑。

一般来说，艺术品投资周期以三至五年为佳，时间越长，其投资价值越发显现。当然也不排除个别例外，不能一概而论，它与市场的热点密切相关，也与拍品的价值是否被充分发掘和认同有关，特别是与其他投资市场的冷暖有着此长彼消的关系。

古哥特石作为小众中的小众，通过自身的“凹凸有致”，将自然与艺术之间的亲密无间体现得淋漓尽致，很好地拓展了自然与艺术关联的思维空间，不失为一件值得关注的拍品。不过还是要说一句，投资有风险，入门需谨慎。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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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份来自3000万年前的“牛角包”新鲜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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