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世纪开始,不少水墨艺术家进入了对“现代性”的不断认识过程,开始从传统水墨中汲取营养性基因并加以拓展研究,从内容转向对形式语言的探索。自“85新潮”后,中国水墨艺术渐渐地超越了以传统为主的单一意识形态,不论在形式还是观念上都呈现出了多元化的局面,艺术家可以不受传统文化的禁锢,能够更加关注自身的情感和精神的表达。现代水墨走上了一条以“构成”转化“写”,以“表现”取代“书写性”的探索道路。
贾又福的山水以北宋雄浑壮阔之大山大水风格为宗,喜用浓密、渲染笔法勾勒山石,带出雄伟壮观之逼人之势,伴以浓烈色彩描绘的背景,形成独树一帜的视觉风格。作为当代水墨山水名家,贾氏作品常以鲜明的光暗对比,幽邃神秘的山峦,衬托出画中人物之渺小,体现艺术家于描绘山水之中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
孙浩当代青年水墨的代表之一。他笔下的“马”,有着如西方传统写实肖像画一般的面容,当你凝视它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位挚友,而非一匹马。亦如他所言,“马”的肖像,就是“人”的肖像,就是“我”的肖像。作品折射出的实则是孙浩对生活和生命的理解,人类最真挚朴素的情感,尽数其中。
“在我作品的内容中虽然潜伏着不少喧嚣混乱,欲念纷争的分裂空间,但我希望能用些象征性的符号来加以约束。人总需要理性,只有正当的理性才能带来文雅。”
——梁铨
梁铨是中国最早将传统水墨与抽象创作结合的艺术家之一,构建了东西方美学语言贯通却相互区别的个人表达。他的艺术创作取西方现当代艺术经验的同时,糅合其自幼东方哲学的修养,植根于自身深谙熟知的中国传统美学与对禅宗文化的领悟,丰富了当代水墨的哲学意义,也反向构建了一个与西方艺术有着差异性的美学框架,以此呈现当代艺术的东方高度。
这次亮相的两件拼贴作品《日记No.7》《日记No.9》,是艺术家2000年之后的典型创作,在轻重有序的晕染、层层措置和堆叠、有形与无形的秩序重建中,表达了对中国传统绘画中写实和写意的思考。“日记系列”画面雅致、自然,色彩淡雅、清明,层次丰富且细腻空灵,将中国传统意境的审美体验融汇于朴素淡雅的抽象水墨之间。这正是2000年之后,梁铨以茶入画,微妙地将自己的哲学观和生活美学态度,兼容并蓄地融入创作之中的体现。梁铨说他将水墨的自然性与空无性悠然自得的加以发挥,创作归属转向个人心迹和生命态度的疏理,从现象回归本质,由纷然杂沓复归平静淡默。
“这是我认知的水墨出路,更是我创造新艺术的起点。”
——张羽
张羽是实验水墨的重要代表人物,一直是一个形式上的开创者、理论上的建设者和活动上的组织者,他的风格原本也是从写实一路走来,在经历了象征、表现和意象的阶段后,最终进入了抽象语境。
张羽对《指印》系列的研究,既是对传统笔墨工具的进一步反叛,也是对绘画基本观念的颠覆。在工具材料方面,《指印》在最大程度上“去笔墨化”;在视觉构成方面, “去形式化”;在审美心理方面 “去意象化”,从而达到迄今为止张羽个人语言创造中所达到的一种极至,单纯而不单调,简洁而不简单。《指印》系列,以充满禅意的行为和修炼为开端,塑造着实验水墨的全新视觉印象,在密集交错、叠加重合的形式之上,充满生命感的影像又开启着直指绘画原初意义的观念之门。
“‘园林’系列完完全全是现代主义的,也是我在语言方式上推进得最远的作品系列。”
——沈勤
沈勤的创作,他一直受超现实主义、传统水墨观所影响由客观进入主观的叙事风格,在一种澄澈的静观状态下以潜心建构出全新的水墨感官世界。作为八五艺术思潮中“水墨革新派”的代表人物,沈勤追求纯粹性视觉的意图,他的诗意浸润在对具体景物的描摹中,所追求的是来自宋画的视觉传统。
《园·穿过门的树》恰如一个被虚淡的笔墨过滤的世界。画中所有叙事内容似乎都被消除,只有着大量简化的艺术处理,多层次的淡染掺杂着干笔勾勒,以及微妙的黑白平衡。左侧的走廊并没有交代来去,但凭着其浓郁的苏州庭院结构和现代工业化倡导的精简细条,不禁让人想象走廊的一头似乎连接着过去,另一头连接着未来,而立于两者间的门则是“现在”。细线勾勒的柱子、屋檐和墙面既似存在又不存在,似是对文化经时间磨砺的探讨,又似叙说着物质与意识间的双向转化。在这个看似纯空间描述,其实是艺术家尽量把情绪积压,直至笔落到了门上,才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情绪。
桑火尧
春光无限
绢本水墨
Ink on silk
80×80cm
2018
艺术家钤印一枚
Stamped with a seal of the artist
桑火尧笔下的方块深浅不一,从笔墨技法来看抽象朦胧混沌;但在构成的空间上,包含着东方绘画独有的哲学意蕴:老庄的虚无、空灵、静和之境。
桑火尧所有的作品创作,都是通过理性的叠加,产生无限的作品形式来。方块是作为一种笔触,一种符号存在的。既有感性的自然挥洒,又有理性的缜密思考。他把理性的方块,通过感性情感的结合,慢慢地通过笔墨与空气的湿度、温度结合,一天画一遍,数十天缓缓而作,让它生发出非理性的东西,最终形成的作品具有空间感。
魏青吉从传统水墨到抽象水墨,再转向了非具象水墨,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符号语言。他的这种观察和思考,源于对当下的体验式反思,建立了适应自己的方法论。作品驳杂的图式以及混合了古今多重因素的技法语言,向我们呈现了水墨语言在表达上的开放性和无边性。在他的作品中有着丰富的元素,既有与传统相关的龙、松树、祥云、竹、梅花等,也包括西方经典绘画,还有好莱坞、超人等流行文化符号。写实与抽象两种风格从容地共存一体,传统与当代各种素奇妙地和谐相处,只要观者在层层叠叠的意境与符号之中,拨开时空的迷雾,就能走进全新的水墨世界。
“用一种最单纯的视觉语言去寻找文明碰撞之后所激发出来的联系和关联,用这些关联组成的视觉语言去呈现东西文明的全景图。”
——徐红明
在徐红明的抽象画中,他表现的不是一种整体性和完整性,而是发展性和不完整性。他试图赋予每一个抽象的局部不确定的移动感,从而形成多视点的“抽象” 形式。在对具体意象的明确否定中,艺术家挑战观者习惯的转译具体图像的视觉经验,并引导观者进入令人不安的纯抽象的模糊境地,从而可以接近作品所蕴含的哲学性的王国。
徐加存一直以来致力于水墨画创作,齐鲁大地厚重的文化气质、尊古宽容的文化态度从一开始就深刻影响着徐加存。在长达五年的西藏援教过程中,艺术家拥有了刻骨铭心的生命体验和人生经历。徐加存既感受到了不同于内地的山川造化,也体察了别具特色的风土人情,尤其是那种个体独立面对自然之后的真切感受,不仅成为了持续激励自己创作的动力,而且将这些真切感受记录下来的冲动亦逐渐转化为尊重自然的创作法则。
徐加存无论积墨还是焦墨,都带有种感情的超脱和释放,又具有油画的厚重朴拙。他大量运用浓、淡、干、湿的墨法和墨色之间的迭压形成“黑中有黑”、“黑中透亮”的黑色区块的“树木”,又运用淡墨和水分的微妙流淌,营造出“白中有白”、“白中透白”的画面中的白色区块。黑白处理清晰而大胆,充满了细节变化和鲜活的视觉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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