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现代中国书画史上,作为「后海派」的代表画家,一代宗师吴昌硕的光芒无疑是最为耀眼的。而「海上画派」这个同上海1843年开埠以后一起成长起来的画派给当时充盈着陈词滥调的清末画坛带来一丝清新的「海风」。在吴昌硕的晚年,随着西方文化和教育体制的挑战,和受西方文化影响的新文化运动的冲击,传统艺术的基础动摇了,吴昌硕继续实践传统绘画被赋予了一种更为公众的甚至民族的特性,吴昌硕的金石气可以看作中国文人画传统的最后的荣光。在中国新旧文化交替的历史背景下,吴昌硕是对传统中国文化的继承和创新的关键人物,是金石画风从晚清过渡到民国的主要继承者,也是近现代中国艺坛承前启后的一代巨匠,其地位与影响力没有人能与之相比。吴昌硕及吴门一派的书画家成为上海和中国画坛的主流,形成「家家昌硕,人人缶翁」的局面。吴昌硕 1844-1927、日下部鸣鹤 1838-1922 花卉书法屏风150.5×40.3 cm×16 约5.5 平尺(每幅)估价:RMB 7,000,000-8,000,0001.《芭蕉图》 题识:留得芭蕉听雨声。苦铁。印文:俊卿大利、记印2.《行书苏轼〈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其一〉》释文: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题识:鸣鹤老人书。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3.《杏花图》题识:杏花春雨江南。昌硕。印文:吴俊唯印、聋、吴昌硕壬子岁以字行4.《行书苏轼〈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其二〉》释文:放生鱼鳖逐人来,无主荷花到处开。水枕能令山俯仰,风船解与月裴回。题识:鸣鹤老人书。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5.《凤仙花石图》题识:金凤尝称好女,娇姿楚楚如仙。颜色并宜秋夏,美人独立阶前。缶道人。印文:安吉吴俊昌石、缶无咎6.《行书苏轼〈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其五〉》释文:未成小隐聊中隐,可得长闲胜暂闲。我本无家更安住,故乡无此好湖山。题识:鸣鹤老人书。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7.《葫芦图》题识:依样。缶。印文:安吉吴俊卿之章8.《行书苏轼〈夜冷西湖五绝其二〉》释文:三更向阑月渐垂,欲落未落景特奇。明朝人事谁料得,看到苍龙西没时。题识:鸣鹤老人书。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9.《荷花图》题识:避炎曾坐芰荷香。苦铁道人画。印文:安吉吴俊章、吴昌硕壬子岁以字行10.《行书苏轼〈望湖楼晚景五绝其一〉》释文:海上涛头一线来,楼前指顾雪成堆。从今潮上君须上,更看银山二十回。题识:鸣鹤老人书。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11.《幽兰图》题识:香骚遗意。大聋。印文:苦铁近况、吴俊卿印12.《行书苏轼〈望湖楼晚景五绝其二〉》释文:横风吹雨入楼斜,壮观应须好句夸。雨过潮平江海碧,电光时掣紫金蛇。题识:鸣鹤老人书。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13.《芙蓉花图》题识:粗枝大叶,拒霜魄力。吴昌硕。印文:安吉吴俊昌石、缶无咎14.《行书苏轼〈望湖楼晚景五绝其三〉》释文:青山断处塔层层,隔岸人家唤欲应。江上秋风晚来急,为传钟鼓到西兴。题识:鸣鹤老人书。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15.《梅石图》题识:信笔为之,颇似赵悲盦暮年意境。壬子(1912年)春杪,安吉吴昌硕。印文:吴俊卿印、破荷16.《行书苏轼〈望湖楼晚景五绝其四〉》释文:楼下谁家烧夜香,玉笙哀怨弄初凉。临风有客吟秋扇,拜月无人见晚妆。题识:甲寅春分后三日录苏东坡诗,七十七叟鸣鹤。印文:东作之印、否知世间有何事、金石僻【注】此件作品的交接地点为中国香港,具体信息请联系北京保利拍卖中国书画部工作人员。
日下部鸣鹤,名东作,晚号鸣鹤,日本明治时期(1868-1912)书坛巨擘,被称为「日本近代书道之父」,与中林悟竹(Nakabayashi
Kotake)、严谷一六并称「明治三笔」。鸣鹤与明治年间访日的杨守敬友善,从其习书及金石学,从此开创北碑书风,彪炳日本书坛数十年。除杨守敬外,鸣鹤亦与吴大澄、杨见山等中国金石学家颇有往来。吴昌硕与日下部鸣鹤两人相识于1891年。该年,鸣鹤来中国探访王羲之遗迹,并在沪浙地区拜访同道,与吴昌硕结交便在此间,二人或有会面,五月时,吴昌硕治印「日下东作」相赠,边款曰:「鸣鹤先生大方家。辛卯五月,昌石吴俊」。吴昌硕治印「日下东作」相赠,边款曰:「鸣鹤先生大方家。辛卯五月,昌石吴俊」尽管吴昌硕要小他六岁,但鸣鹤相当敬佩吴昌硕的功力。他自谦浪得「东海书圣」虚名,赞誉吴昌硕堪比唐代草圣张旭。两位相差六岁的艺术家的交流谱写了一段艺坛佳话。归国后,日下部鸣鹤向学生和朋友大力推崇吴昌硕艺术,成为缶墨东游传播第一人。之后的百余年间,鸣鹤学生河井荃庐等日本知名书画名家更是来到中国各地和西泠印社,追寻吴昌硕的脚步,钻研中国金石之学。鸣鹤对吴氏印作激赏不已,请其治印多枚,吴昌硕曾有诗句相赠,「冻梅寻伴侣,短札羡康疆」,二人情谊可见一斑。鸣鹤在日极力为吴氏宣扬,是最早在日本推广其艺术的重要人物。1922年,日下部鸣鹤辞世,吴昌硕为其墓碑篆额,以致哀思。今日杭州西泠印社观乐楼前有两人结交一百周年纪念碑,这段情谊亦可作金石寿了。吴昌硕的艺术赢得了众多日本藏家的青睐。日本藏的吴昌硕作品大多是四尺条幅,这与日本建筑结构有关,因为几乎每家每户都建有「画龛」以备挂书画作品,高度、宽度正好适合四尺条。还有一种格别,就是煎茶道的茶室,他们会挂一些超巨幅的书画作品,比如曾流行过挂王铎、张瑞图、倪元璐、黄道周、傅山等巨幅超长作品。尽管建筑偏低矮,只能展现出一个局部,但足显主人的气派了。还有就是日式双屏这样的豪华形式。所以,在日本偶尔也会有一些巨幅吴昌硕作品的收藏。如在北京保利拍卖2017年秋季拍卖会中2.093亿成交的吴昌硕《花卉十二屏》,便是极为特别的吴昌硕巨制。吴昌硕《花卉十二屏》北京保利拍卖2017年秋季拍卖会中2.093亿成交此套吴昌硕与日下部鸣鹤的书画合璧屏风与吴昌硕《花卉十二屏》相同形制,含日式八曲屏风一对。其中,吴昌硕1912年用赵之谦笔意,作芭蕉、杏花、凤仙、葫芦、荷花、幽兰、芙蓉、梅花八种。吴昌硕笔墨设色重、拙、大,金石味道十足。用墨浓淡干湿,各得其宜,表现出物象的内在气质和生命力。画中葫芦悬空摇曳,富贵之气溢于纸上;芙蓉碧红花绿叶,艳而不俗;杏花枝干以篆籀入画,抑扬顿挫,金石味极浓;幽兰则用行草笔法,活泼流畅,松动飘逸;荷叶以大笔饱墨挥写,依枝干之势,上下错落,浓淡相生,元气淋漓;芭蕉用墨清淡,干湿适度,极富神韵;凤仙花用没骨法画成,施以署红,用色沈稳,素雅清高;铁骨红梅金石气纵横,老辣苍劲,气象峥嵘。每幅各以行书题写诗句,或长或短,依画面布局精心安排。此套屏风展示出缶翁厚积薄发的绘画功力施墨浑厚沈稳,浓淡干湿,怡然自得,得花木之形,亦特具墨华韵致,设色点红嫣然,辅以嫩绿点染,颜色更加沈稳,营造出古雅酣畅的意韵。日下部鸣鹤1914年行书苏轼诗于对扇,每帧皆近五尺高,再裱于金底屏风,清华与金屏两相辉映,灿然一堂。观此屏风形八曲一双、两对并置之形制,非日常家中所用。应由当时一位钟情金石书画、崇敬苏东坡之藏家定制。可请得中日两位顶级金石家之墨迹组为一屏,亦非寻常人可达成之事。
估价:RMB 1,800,000-2,800,000【题识】如松之茂,如日之升,有斐君子,三寿作朋。己未春王正月画奉杨甫先生九十大寿,安吉吴昌硕老缶时年七十有六。1.上款人「杨甫」应为杉山杨甫。杉山杨甫,长崎一家历史悠久的日式酒家「迎阳亭」的主人,「迎阳亭」自江户以来被政府官员以及夏目漱石等许多文化名人光顾。此幅《松旭寿图》为吴昌硕76岁所作,他画的松确有寒风骤至,真龙腾空的气概,总能体现出刚直不阿,昂首挺拔的气节。与其80岁以后所画的松作相比,多的是润泽、俊秀与挺拔。笔墨坚实,勾了之物恰似人的壮年。画面上一棵松不作屈曲,用浓墨深墨画松针、写鳞片,枝叶错落,有聚有散。背后升起的旭日,色泽温润,构图巧妙,似置身于山顶看到的日出,惟妙惟肖,一种「卓然而立」的气魄跃然纸面。益显郁勃古朴,苍劲浑雄,真可谓:笔端飒飒生清风,解衣盘礡吾画松,是时春暖冰初解,砚池墨水腾蛟龙。殊为难得之佳作。吴昌硕爱梅的坚强不屈,爱兰的孤高、淑静,爱竹的高风亮节,爱菊的凌寒傲霜,更爱松的不向秋风低头的顽强。这些皆源自他个人的品性与修养,与他高傲倔强的性格相吻合。此幅作品最为突出的是旭日的升起,用顶天立地的松加以衬托以求其势,「如松之茂,如日之升」此作为杨莆先生贺九十大寿所做,画面松树枝干盘曲,似虬龙伸展,寄托画家的浩然之气。虽乱头粗服,却气足墨酣,内藴深厚,多书法意味,富金石之气。其曾题诗云「笔端飒飒生清风,解衣盘礡吾画松。是时春暖冻初解,砚池墨水腾蛟龙。」深含「造化相通」的蓬勃之气。
【题识】古木幽亭静隔尘,岁寒风景一翻新。孟郊老去谁诗好,敢抱空山无一人。庸之仁兄鉴之,甲寅六月上浣,拟江上外史笔意,安吉吴昌硕。【陈曾寿题签】吴缶翁墨笔峦秀图,苍虬陈曾寿。印文:苍虬【王一亭题引首】翠岚遥山。庸之先生属,王一亭。印文:苕溪王一亭长寿1. 庸之仁兄法家正,瓶斋谭泽闿。印文:谭泽闿印、瓶斋3. 庸之世讲先生属题即政,陈从周。印文:大风堂弟子、陈从周4. 题画奉庸之老长兄之属,胡嗣瑗。印文:臣胡嗣瑗、癸卯翰林6. 庸之仁兄属即正,匋誃顾廷龙。印文:顾廷龙印、晚学轩【说明】上款「庸之」先生应为孔祥熙(1880-1967),字庸之,号子渊,中国民国时期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长,兼财政部长。亦是一名银行家及富商。孔氏夫妇学养深厚,嗜好收藏。1947年,孔公移居美国,珍藏书画为孔氏家族传承。
4.神仙作朋。丙辰春三月,老缶。印文:吴俊之印、吴昌石5.拟青藤笔意,安吉吴昌硕。印文:吴俊之印、吴昌石7.三千年结实之桃。丙辰年杪,桥本先生雅属。安吉吴昌硕年七十有三。印文:吴俊之印、吴昌石"【说明】上款「桥本」先生即桥本关雪(1883-1945),日本大正、昭和年间关西画派领袖。生于神户,小名成常、后改名关一。其父桥本海关为旧明治藩的儒家,擅长汉学、诗文,善于鉴赏古字画,与中国政客文人康有为、郑孝胥、罗振玉、吴昌硕等人交往密切。吴昌硕和桥本关雪的交流从何开始,尚不明。1911年,当年28岁的关雪跟随其父海关(1852-1935)前往中国。桥本海关在上海拜访了吴昌硕。那时,关雪有没有一同去拜访吴昌硕不得而知,但之前应该注意过吴昌硕之名。目前能够确定二人关系的作品,有1916年的33岁的桥本关雪委托吴昌硕的两件匾额和一件题字。一件匾额为篆书《隐居放言》,落款是「丙辰初秋,为桥本先生作篆。吴昌硕,时年七十有三」,另一件是篆书《雨奇晴好》,在落款处写着「桥本先生为书于海上。丙辰秋七月,吴昌硕老缶」。另外,吴昌硕还为《关雪散民画集》题了字。翌年,吴昌硕为桥本关雪写了《郁勃纵横》篆书横幅,现在该作品刻于白沙村庄关雪纪念馆庭院的中央,持佛堂前。1923年5月,吴昌硕与王一亭给关雪藏《倪元璐五言律诗》轴上写了跋文,同年10月,关雪参加在杭州西泠印社举办的「吴昌硕八十诞筵」,「和钱瘦铁君、春珊一起参加」,一天在西湖游玩,后乘车到留下,乘坐游览船。在从留下开往交芦庵寺庙的船上,「船不知何时正在黄柳和桑田中航行。阳光从水里反射的光,映在朝气蓬勃的春珊的脸上……」,于是钱瘦铁吟咏著:「舟过黄叶村」,关雪和唱着:「家在白花坞」,这让人联想到两位文人平日交往的场景。1924、1925年,桥本与吴昌硕也有会面,当年写吴昌硕给关雪的作品也流传至今。在《墨美》杂志的作品解说中,桥本归一引用关雪的话叙述「吴昌硕写字的时候,会在擂钵一样的东西中磨墨,然后把浸泡在里面的笔拿出来」,可以说是目睹了吴昌硕挥毫的珍贵感想。1916年前后开始,到吴昌硕去世的1927年的大约十年间,二人的交流一直持续着。1922年以后,桥本每次来中国时给他做翻译兼导游接待他的是钱瘦铁,以及他的朋友唐吉生等。
【题识】梅花标格,非秀雅之笔,不足传其神。近见画梅诸家非俗即霸,未免唐突,梅花矣。此仿丁野堂笔法。癸亥立夏,老缶。
【题识】色如美玉丰神好,香与幽兰气味同。庭院笙歌初散后,亭亭一树月明中。纬卿仁兄雅属,戊午九月,吴昌硕年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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