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盛世宝相庄严—佛教艺术精品赏析丨中国嘉德2022春拍

中国嘉德拍卖
2022年6月08日08时

中国嘉德-旃檀林佛教艺术集萃专场，到今年，已经走过了十个年头。这十年间，我们与所有的藏家、同行以及众多的喜马拉雅艺术爱好者共同学习、同步成长，一起见证喜马拉雅佛教艺术在中国的快速发展与日益兴盛。

此次2022嘉德秋拍《旃檀林-佛教艺术集萃》专场，精心挑选了七十余件佛教艺术精品，囊括了明清宫廷佳作及印度、尼泊尔、西藏和中原地区优质造像、绘画艺术精品。此外，整场60%左右的藏品是近20年首次面世，其中不乏多件喜马拉雅艺术精品。期待您与我们一同走进神秘美丽的独特之境。

Lot 3129

西藏17世纪

铜鎏金五世达赖阿旺洛桑嘉措像

H 25 cm

来源：国内重要藏家收藏。

参阅：

1.《鲁宾美术馆重要藏品》（Collection Highlights-The Rubin Museum of Art），纽约鲁宾美术馆出版，2014年，96-97页。

2.纽约拍卖会2016年9月14日，“Important Chinese Art”专场161号拍品。

此件精美的造像表现的是五世达赖喇嘛阿旺洛桑嘉措 (1617-1682)。五世达赖是西藏政治和宗教历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以“伟大的五世”闻名于世。在历史上，五世达赖喇嘛是同时获得宗教与政治双重统治权的第一位达赖活佛，在固始汗的帮助下确定了对西藏的统治权，使藏传佛教格鲁派成为了西藏最有权势的教派。1645年，他重建了举世闻名的布达拉宫，标志着格鲁派对西藏的集权统治达到了巅峰。五世达赖与清代朝廷亦有紧密联系。1652年，在顺治皇帝的反复邀请下，五世达赖抵达北京，驻留于西黄寺。顺治帝加封他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喇怛喇达赖喇嘛”，承认了他在藏传佛教中的领袖地位。

此尊造像可能是因为铜合金各金属比例的缘由，胎体异常厚重，成年人单手几乎无法移动。大师端坐于三层禅垫上，左手结禅定印托长寿宝瓶于腰际，右手于胸前结说法印并捻莲茎一枝莲花于右肩头绽放。腰间别有五世达赖喇嘛像特有的普巴金刚杵。造像外貌为典型五世达赖像特征，头部偏圆，头顶戴格鲁派标志性的尖顶班智达帽，双目圆睁，唇角微向下，表情肃穆。五世达赖贴身着僧坎，赤裸右臂。衣纹亦是非常之厚重，但袈裟与禅垫均无多余之纹饰装饰。本尊外观元素造型与鲁宾美术馆藏五世达赖之像仪轨完全一致（参阅1），均为牵莲枝托长寿宝瓶下承三层禅垫，存世同题材造像中禅垫多达三层的比较罕见。

底座背名有清晰的藏文题记，

铭文：

转写：thams cad mkhyen pa ngag dbang blo bzang rgya mtsho la na mo

译文：顶礼一切智阿旺洛桑嘉措

拍卖市场中的同类题材杰出作品，可以参考2016年纽约拍卖会“Important Chinese Art ”专场的161号拍品，15公分高的阿旺洛桑嘉措像，当年以151万美元成交。

Lot 3102

西藏17世纪

铜鎏金玛尔巴像

H 17.3 cm

来源：

1.国内重要藏家收藏。

2.北京拍卖会，2007年12月3日，Lot 1617。

参阅：

1.玛尔巴像，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

2.《大师造像-藏传佛教传承上师铜像》（Portraits of masters), Donald Dinwiddie编，Oliver Hoare Ltd. 出版，2003年，143页，图19。

玛尔巴（1012-1097），本名却吉洛珠，西藏后弘期四大著名译师之一，将时轮金刚等密法传入西藏，建立西藏噶举传承，是噶举派在西藏第一位上师。生于西藏南部洛札，在他15岁时（1026年）追随从印度归来的大译师卓弥释迦益希（994-1078年）学习梵文与佛教经典三年。后赴印度学习佛法，先后随那若巴（956-1040年）等人学习各种经典。玛尔巴一共去印度三次，最终将那若巴完整的教法带回西藏。回藏后，在洛札地方的卓窝垄定居，除授徒外，还经商、种田，一生未出家。其修法经由米拉日巴、塔波拉杰形成塔波噶举派。

此像尺寸不算小巧，但分量较轻，极有可能出自藏东地区。藏东地区的金铜造像风格以写实著称，尤其着重对衣饰和人物的刻画，这一特征集中体现在上师一类的肖像作品中，此尊玛尔巴造像即是其中典型之作。头颅方硕，眉发齐整，连同唇周短须，毛发纤毫毕现；八字眼与嘴角深深的法令纹，是玛尔巴塑像极为突出的特征，勾勒出上师在年迈时有些松弛的面部肌肉和威严的神态。鼻翼、唇线和下颌部分的肌肉线条刚毅硬朗，脖颈粗壮，轮廓结实而有质感；坐于铺设方巾的禅垫之上，双手手掌肥厚，五指粗细均匀，指甲刻画清晰；跣足，衣袍下露出脚趾圆润的右足，呈舒坐姿，姿态写实自在；工匠通过这种细腻手足姿态的刻画，传递出玛尔巴心适闲淡、祥和平静的心境。身躯粗壮，腹部微隆，内穿锦地缠枝花纹长袍，以浅刻大朵花团状纹饰表现锦袍质地，外披锦缎大氅，领口袖口及大氅边缘均有錾刻与缠枝莲花纹样，端庄华贵，气质斐然。上师像风格写实，在藏传佛像艺术体系中堪称一绝，是非常重要而独特的艺术形式和造像风格。此像造型雕刻工艺尤其是上师样貌表现完美，值得细细品鉴。

Lot 3106

西藏18世纪

棉布矿物颜料米拉日巴唐卡

60.5×38 cm

来源：国内重要藏家收藏。

米拉日巴（1040-1123年）被看作是西藏历史文化人物中最为知名、最伟大的瑜伽大师。瑜伽修行者是瑜伽信仰的践行者，此处尤指佛教密宗瑜伽。在12世纪，穿着一件像米拉日巴那样的白色棉袍，甚至成为噶举派各支系瑜伽修行者的习俗。米拉日巴的形象极易辨识，通常而言，他以游戏姿出现，或支起一条腿呈自在坐姿，常以右手平举作拢耳状，偶有掌心朝外，是典型的歌唱姿态，左手置于腿上，持白色嘎巴拉碗，或拄于腿后，撑住身体，躯干稍许侧倾。他的标志性着装，是一件连体白色棉袍，有时候会露出右肩，或者像叙事性绘画中那样，双肩裸露。和袍子一样，戴着骨质耳饰也是来自印度的一种着装习惯。画像中的米拉日巴，常戴着白色的圆形耳环，围一条亮红色冥想修行带，丛右肩围至左腰侧，使身体保持某种固定的姿势，通常是些难以达到的瑜伽修行姿。据说他从其上师玛尔巴处习得“拙火定”法，冬季只穿单衣、跣足即能御寒，足迹遍布西藏各地，门徒众多。他传教方式独特，常以歌唱教授门徒，后由其弟子整理成《米拉日巴道歌集》，在藏地广为流传。

唐卡中的米拉日巴居画面中央，身体呈灰白色，穿纯白长袍，主尊身前有一个同样身穿纯白长袍、包裹白色头巾的供养侍者，手托供品；周围其他几尊人物形象均以藏文题记注明了身份，帝洛巴、那若巴、玛尔巴、米拉日巴、冈波巴和惹琼巴，清晰的记录了噶举派道法的传承脉络（画中人身份具体见下表）。

	藏文	转写
上中		rdorje 'changdngostilo'izhabs	真实金刚持帝洛巴
左上		grub pa mchogbrnyesnaro'izhabs	成就者那若巴
右上		skyesmchogsgrabsgyur mar pa'izhabs	玛尔巴译师
左下		thugs sraszla 'od gzhonnu'izhabs	心子月光童子（冈波巴）
右下		raschungrdorjegragspa'izhabs	热穹多杰札巴（惹琼巴）

主尊和那若巴的头光、玛尔巴与冈波巴的袈裟均呈鲜艳的大红色，调和了背景中青绿基调的山石树木以及绕山纯白云朵的清冷色调，令画面整体呈现出和谐、高级之感。风景中的山石、树木、湖泊相较于早期唐卡更为写实，笔触细腻生动，更偏向汉地的山水画法。人物形象比例准确，五官描绘清晰细腻，特别是几个瑜伽士装扮的人物形象，体态修长优美富于韵律。画作中韵含着无限诗意与淡远意境，是18世纪噶玛嘎赤画派不可多得的精品画作。

Lot 3107

西藏16-17世纪

合金铜红财神

H 16.5 cm

参阅：

1.萨迦传承之延寿红财尊，马丁·布劳恩及马丁威尔森著，《藏传佛教本尊大全：艺术鉴赏图典》，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2014年，页150，编号319。

2.《中国国家博物馆馆藏文物研究丛书-藏传佛教金铜造像卷》，中国国家博物馆编，上海古籍出版社，2019年，302-303页。

此尊为西藏17世纪西藏财神造像中比较罕见的红财神。五姓财神中，唯一有双身法相的是红财神（又称红布禄金刚）。红财神是萨迦派密法中一位功德无比的财神，有能招聚人、财、食等诸受用自在富饶之功德。修习红财神法，持诵念咒，可获得红财神护佑，财源茂盛，能免除穷困及一切经济困境。而此修法也随着修行者的发心而可获得不同的果报，如果是发起无上菩提心者，则可得证世间及出世间福德圆满，若是求世间财富者，亦可满足，若是赤贫者，也可获得食物充足的利。在藏传佛教各教派中均有相关仪轨，在萨迦派中，红财神的密修方法及教义尤其受到重视。红财神的惯常仪轨为三面四臂，而此尊一面二臂，是罕见的萨迦传承之延寿红财尊仪轨。主尊身红色，一面三目，右手揽明妃托摩尼宝，左手于左髀握持吐宝鼠，以右展姿站立，身饰珠宝，略带怒容。鼠吐出串串宝珠堆叠成柱至底座，且有宝珠滚落在台座上。主尊拥抱的明妃，头发披散，是增乐母，左手托长寿宝瓶，右手托摩尼宝珠。右腿挂在佛父腰间，左腿踏于宝珠之上。而佛父双脚各踏一宝瓶而立。下承单层覆莲座。红铜合金铸造，金属本色与主尊红财神身份相符。周身红铜铸造作烧古处理，尊身四肢修长、比例准确，是西藏当时题材罕见。

Lot 3109

西藏15世纪

合金铜财宝天王像

H 18.3 cm

来源：国内重要藏家收藏。

参阅：

1.纽约拍卖会2020年9月23日，Lot 623，十五世纪札巴坚赞像。

2.中国嘉德2020年秋季拍卖会，Lot 2350十五世纪索南泽莫像。成交价55.2万。

3.纽约拍卖会2015年9月14日，Lot 22，十五世纪迦椰达罗像。

4.《西藏佛造像》卷二，ULRICH VON SCHROEDER 著，香港观法出版有限公司，2003年，第1213页，图333E。

财宝天王，即多闻天王，是佛教四大天王之一，又称毗沙门天，北方的保护神，又兼司财之职，称施财天，是掌管财宝富贵、护持佛法的善神。为帝释天之外臣，以能护持世间故，又称护世者。财宝天王乃五方佛之南方宝生佛所化现，故又名“南通谢”，周边围绕八路财神为部属，协助财宝天王普度众生，以满众生之愿。

底座下沿有一圈藏文题记：

藏文题记

转写

译文

gsergyiridbanglta bur brjid

nyi ma sdonggzi 'bar ba

'doddgu'i bang mdzod 'dzinpa po

rnamthossras la phyag 'tshal

光明耀力须弥山

太阳般珍宝炽然

满愿宝库持有者

多闻天王我顶礼

此尊为纯正西藏风格的财宝天王像——左手握吐宝鼠，右手持宝幢（余柄），坐骑为雪狮，标准财宝天王的图像元素。不过与传统财宝天王造像相比，却又有诸多不同，首先面容并非传统天王造像的双目圆睁的薄怒相，而是如西藏的祖师造像一般极具写实感的威严寂静相；衣着既不似黄财神一般赤裸上身，也不似明清两代财宝天王更贴近汉传佛教四大天王造型的铠甲装扮，而是穿着颇具藏族风韵的长袍，云肩搭背，胸前敞怀露出圆鼓的腹部和及腹长链装饰，包括手脚在内的所有外露肌肤均着重写实刻画，虽身型仍是怒尊造像的童子比例，但余处刻画已基本遵照祖师造像规制。其艺术风格与近几年拍卖市场中陆续出现的萨迦派包括俄尔寺几位住持高僧和“萨迦五祖”相关雕像非常接近（见参阅1-4）。尤其是参阅3，邦瀚斯纽约2020年秋季拍卖会的这一尊迦耶达罗像（GAYADHARA），作为最后一位入藏宣讲道果法的印度大师，这尊西藏风格的造像无疑是出自萨迦派的，对比嘉德这尊财宝天王像，不难发现二者在相貌上的惊人相似之处。

如果不看法器坐骑与装束，甚至无法想像这是一尊天王像，如此写实、非程式化的神祇造像实属罕见。身穿藏式外袍，背后有腰带，两端翻折向下自然下垂，对比2020年嘉德秋季拍卖会这一尊萨迦二祖索南泽莫像，其工艺与表现手法如出一辙（见下图）。

另外施罗德先生所著《西藏佛造像》卷二中，也收录了一尊萨迦二祖索南泽莫像，连同近几年拍卖市场上陆续出现了几尊同一时期同一风格的萨迦派祖师造像，渐成一种鲜明的萨迦风格造像，极有可能出自主寺的相关工坊。多番对比之下，我们几乎可以确定此尊仪轨特殊的财宝天王像应出自萨迦派繁盛时期某主要寺院。此尊财宝天王像，题材吉祥，风格独特罕见，工艺尤为细腻，从宗教意义、艺术价值与稀缺性来看，均是不可多得的精致艺术品。

Lot 3117

清

棉布矿物颜料红象鼻财神唐卡

60×40.8 cm

象鼻财神，梵语称“毗那也迦”，又称“象鼻天”，主司财富之神。象鼻天由印度教引入佛教后，被奉为司财护法神。藏传佛教对其崇奉尤其突出，他与咕噜咕咧佛母、大自在天组成“大三红尊”，为萨迦派“十三金法”之一。

象鼻天圆滚滚的身躯象征繁荣，他因丰富多彩的神话寓言以及吉祥招财的寓意广受喜爱。相传，帝释与邬摩夫人有二子。帝释与阿修罗交战，阿修罗将其长子斩首。帝释命人把一头小象的头安装在长子的项上，得以复活。兄弟二人玩耍，弟弟不慎将哥哥的象牙打掉，哥哥要杀死弟弟，结果被帝释阻止。后来，象鼻天统治了世界，我行我素，无人能敌。薄伽梵认为只有大悲观音能制止，所以鼓励大悲变化成象鼻天到其府上做客。象鼻天巡游完了世界回到家中发现了大悲，准备发威，但被大悲及时制服。象鼻天发誓不再伤害有情，掌握三学，承办菩提萨埵的事业，创造财富。

象鼻天身色深红，象头人身，十二臂。一面三目，象牙洁白，鼻长目广耳大。袒胸露腹，飘带环绕，璎珞严身。半跏趺舞姿，一足立于吐宝鼠之上，一足盘起，身躯扭转。十二只手臂排布均匀，身姿灵活富于动感。右侧手臂分别持有斧头、箭、三叉戟、宝剑、镢、钺刀；左侧手臂分别持有碾槌、弓、宝杖、矛、盾牌、嘎巴拉碗。吐宝鼠伏于莲台之上，莲台前方珍珠、珊瑚、象牙等象征财富与圆满的宝物堆积成山。画面两侧祥云环绕、花开富贵。画面顶部正中为象鼻天的本尊伏魔金刚手，身蓝色，一面四臂。上右手持以金刚杵为杆头的三叉戟，上左手当胸持嘎巴拉碗，另二手持弓箭。金黄色的头发向上飞舞，舞立姿于尸垫之上。

由于象鼻天是等级较高的密宗题材，因此以象鼻天为题材的唐卡十分罕见。此件清代象鼻天唐卡，设色艳丽，画工细腻，品相完好，题材独特，是佛教象鼻财神信仰的珍贵范例。

Lot 3132

西藏15世纪（丹萨替风格）

铜鎏金瑜伽虚空金刚像

H 27.6 cm

来源：国内重要藏家收藏。

参阅：

1.《金色的丹萨替-一座西藏佛教寺院》（Golden Visions of Densatil：A Tibetan Buddhist Monastery），Olaf Czaja 和Adriana Proser 编著，纽约亚洲协会博物馆（Asia Society Museum）出版，2014年，126页。

2.纽约拍卖会，2014年3月17日，Lot 5，13世纪，瑜伽虚空金刚。

瑜伽虚空金刚是《金刚四座续》的主尊，是萨迦派所修密法本尊，法门殊胜，流传甚少。我们可以在故宫的清宫藏品中找到这一尊的身影（参考《梵华楼》卷二，522页），宝相楼二楼三室悬挂的唐卡中亦有带铭文标注的此尊画像（参考《故宫经典-故宫唐卡图典》344页，图285，“无上阴体根本品主尊”唐卡左下）。

主尊三面六臂，正面头带嵌宝石五叶宝冠，神情为寂怒合一的寂忿相。主二臂双手交叉持金刚铃杵拥抱明妃，中间二臂，右手抚明妃，左手托嘎巴拉碗，最上二臂双手分持弓和箭，代表穿透无明，洞彻般若实相。明妃一面二臂拥抱主尊，双腿环主尊腰部，右手高擎嘎章喀杖，左手托嘎巴拉碗。整尊造型威猛而神秘，周身镶嵌宝石，显得尊贵华美。主尊下承单层仰莲台座，莲瓣饱满圆润，仰莲台下缩进式小须弥座正面两侧的小雪狮雕像也生动活泼，圆润可爱。本尊身形比例精准，四肢圆润有力；面容为薄怒相，双眼圆睁呈杏核状，眼球凸出；宝冠叶片及周身钏环处均有呈三角形叶状装饰，包括髻顶摩尼宝珠在内的配饰，均有各色宝石镶嵌，综合以上诸多细节，不难让我们联想到近年来令世界惊艳的丹萨替造像。

丹萨替寺，藏传佛教帕竹噶举派祖寺，位于山南地区桑日县。南宋绍兴二十八年（1158年），由噶举派僧人帕木竹巴多吉杰布创建，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被毁。丹萨替寺造像主要出自于丹萨替寺修建的几座扎西果芒（吉祥多门塔，圆寂大师的灵塔），主要盛行于十四世纪至十五世纪，十五世纪后期逐渐衰落。在这百余年间，丹萨替寺造像形成了当地民族独特的艺术风格和艺术魅力，代表了西藏佛像艺术的最高成就。丹萨替寺造像以造型优雅、题材新颖、风格壮美、装饰繁缛、工艺精湛、存世量少而闻名于世。自二十世纪中期以来，直是国际学术界研究的重点，也是国际公私立博物馆、美术馆、艺术机构及收藏家所追求的名品。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意大利著名藏学家图齐考察丹萨替寺，随同图齐入藏的法国摄影师梅尔拍下了多幅丹萨替寺舍利塔图片。梅尔拍摄的这些灵塔照片成为硏究丹萨替寺历史及其造像艺术的珍贵资料。本尊应出自某尊吉祥多门塔供奉密宗神祗的第二、三层（见参阅1）。这一本尊的传世作品非常罕见，除了前文提到的画作之外，造像作品可参考邦瀚斯纽约2014年3月春季拍卖会的一尊十三世纪尼泊尔风格、18cm高的瑜伽虚空金刚像，当年以785,000美金的价格成交，可资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