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柯玻瑰曾在1980年代写过多篇文章,并于1990年集结在维多利亚与艾尔伯特博物馆关于中国晚期铜器的出版当中,我看毕便对宋、金、元时期的铜器产生浓兴的兴趣。当时中国晚期铜器逐渐得到更多关注,例如罗森在为大英博物馆购入相关作品,又有好几个古董商和收藏家例如UlrichHausmann都在积极地采购这类铜器。尽管这类作品在市场上愈来愈普及,但仍然很大程度地被忽视,当时关于这类铜器的信息寥寥无几,对于作品的断代更是众说纷纭,充满争议。博物馆虽有相关藏品,但也不积极地展出它们。
我人生中第一件投壶是在1983年买入,当时我居于爱丁堡。后来我于1985年移居至伦敦,同类作品在当地较为常见,直至80年代末,我收藏的投壶已有一定规模。最令我着迷的是每件投壶皆独一无二,形制千变万化,它们纯然为了游戏而制,不掺杂其他目的,始终如一。我甚至曾买入一些箭矢,并在箭头附加木球试着投入壶内,为的是亲身体会古时玩家的感受。
我很高兴我一直保留了这批藏品,因为过去三十年不论是在西方世界还是中国,都有愈来愈多相关的资料出版面世,尤其在中国的出土文物更是绝佳的断代参照,而我一直都深信我收藏的投壶应该比原先公认的年份更早。过去几年间,中国晚期铜器的断代标准在发生变化,原先年份定得比较晚期的作品都被广泛地认为有较早期的工艺特征,驱使我重新审视我的投壶上的装饰元素。浙江南宋黄石(逝于1175年)墓中曾出土过一对铜壶,该对壶的制作年份为1178年。我以该对铜壶为基准,搜集了一批设计与之相同的铜壶资料,收录在我建立的数据表内,由此我便掌握得到黄石同期所作的铜壶工艺特征。但值得留意的是,这批铜壶过去在博物馆、拍卖行及各类出版物中被认为是十二至十五世纪的作品。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批铜壶的形制和纹饰皆无相同重复之作,样式多变,器身或圆或方,足墙或高或矮,两侧贯耳或有或无,花纹排列千姿百态,图案层出不穷。可以想象当时宋代的贵族在订购投壶时,也需要跟厂家讨论各式各样的细节,甚或会翻书以获灵感,在书中寻找百般设计和形制的图样作为参照,情况就如度身订造西装一样。今次专场释出的投壶中,有数例的设计符合我刚所提及黄石同期的工艺特征,亦是首次以较为早期的断代年份来示人。
这套新的断代标准无疑将会受到不少的质疑,但我深信日后会有更多的发现及学术研究倾向支持我这立场,甚至有可能部份铜器的年份是该更早期才对。
布莱恩·哈金斯2022年4月
Lot 15
香港邦瀚斯
“游于艺—中国游乐雅翫艺术
暨Brian Harkins珍藏历代投壶”
拍卖时间
5月29日,下午2点开始
香港金钟道88号太古广场一期20楼2001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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